13 餘民及其使命

普世的教會是由所有真正相信基督的人所組成。但在末日,背道廣泛蔓延之時,有一批餘民蒙召出來遵守上帝的誡命及耶穌的真道。這批餘民宣告審判的時候已經到了。宣講靠基督得救,並宣告祂復臨的日子已經臨近。這項宣告由啟示錄14章中的三位天使所預表。它與天上的審判工作同時進行,導致了地上的悔改與改革的工作。每一信徒都已蒙召親自參與此項普世的見證。
  


 

        那大紅龍蹲伏,準備好了。它已經使三分之一的天使墮落(啟12:4,7-9)。如今,它若能夠吞吃那即將誕生的嬰兒,就必贏得這場戰爭。

  那站在它面前的婦人,身披日頭、腳踏月亮、頭戴十二星的冠冕。她所要生產的男嬰,“是將來要用鐵杖轄管萬國的。”(啟12:5)

  那龍撲了過去,但是它要殺掉那男嬰的努力落空了。那男孩反而“被提到上帝寶座那裏去了”。那龍就氣忿忿的,將它的怒氣轉向祂的母親。但她卻神奇地蒙賜翅膀,被帶到一個上帝特別預備的偏遠地方。在那裏,上帝養育她一載、二載、半載──三年半,或預言的1260日(啟12:1-6,13,14)。

  在聖經預言中,純潔的婦人代表上帝忠心的教會(注1);被描寫為淫亂的婦人,則代表上帝的背道子民(結16章;賽57:8;耶31:4,5;何1-3章;啟17:1-5)。

  那龍,“那古蛇,名叫魔鬼,又叫撒但”,正等候要吞吃那男孩,就是長久期待的彌賽亞耶穌基督。撒但與它的大敵耶穌爭戰時,用羅馬帝國作它的工具。沒有什麼,甚至釘死在十字架上,能阻撓耶穌完成祂為人類救主的使命。

  在十字架上,基督擊敗了撒但。耶穌講到十字架時說:“現在這世界受審判,這世界的王要被趕出去。”(約12:31)啟示錄描寫天上得勝的讚美歌:“我上帝的救恩、能力、國度,並他基督的權柄,現在都來到了!因為那在我們上帝面前晝夜控告我們弟兄的,已經被摔下去了……所以,諸天和住在其中的,你們都快樂吧!”(啟12:10-12)撒但被趕出天庭,就限制了他的工作,撒但再也不能在天庭的諸生靈面前控告上帝的子民了。

  雖然諸天快樂,地卻要接受警告:“地與海有禍了!因為魔鬼知道自己的時候不多,就氣忿忿地下到你們那裏去了。”(啟12:12)

  撒但為了泄忿,就開始逼迫那婦人──教會(啟12:13)。教會雖然受了極大的苦,但仍然存活。地上人煙稀少的地區──曠野,在那預言的1260日,或實在的1260年中,給上帝忠心的子民提供了避難之所(啟12:14-16;見本書第4章對年日原則的論述)(注2)。

  在這曠野經驗結束時,回應基督即將複臨的兆頭,上帝的子民出現了。約翰指認這一批忠心的人是“其餘的兒女……,這兒女就是那守上帝誡命,為耶穌作見證的。”(啟12:17)魔鬼特別恨惡這批餘民。

  這次逼迫將在何時何地發生?如何發生呢?這餘民在何時出現?有何使命?要回答這些問題,需要溫習聖經與歷史。

一、大背道

  對基督教會的逼迫先由異教的羅馬發動,以後則是教會內部之人的背道。這項背道並非意外,──基督、約翰與保羅都曾預言此事。

  耶穌在祂最後的談話中,曾警告門徒防備要來的欺騙:“你們要謹慎,免得有人迷惑你們。”祂說:“因為假基督、假先知將要起來,顯大神跡、大奇事,倘若能行,連選民也就迷惑了。”(太24:4,24)祂的門徒們會經驗一個時期的“大災難”,但是他們會平安地度過(太24:21,22)。在這逼迫結束時,大自然中會出現驚人的兆頭,顯示基督複臨的時候已經近了(太24:29,32,33)。

  保羅也警告說:“我知道,我去之後必有兇暴的豺狼進入你們中間,也必有人起來說悖謬的話,要引誘門徒跟從他們。”(徒20:29,30)這些“狼”會引領教會“背道”或“離道反教”。

  保羅說,這離道反教的事必會在基督複臨之前發生。這事如此確實,以致因為此事尚未發生,就以它作為基督複臨尚未臨近的記號。“人不拘用什麼法子,你們總不要被他誘惑”,保羅說:“因為那日子以前,必有離道反教的事,並有那大罪人,就是沉淪之子,顯露出來。他是抵擋主,高抬自己,超過一切稱為神的和一切受人敬拜的,甚至坐在上帝的殿裏,自稱是上帝。”(帖後2:3,4)

  甚至在保羅時代,這項離道反教也已經有限度的進行了。他的方法是撒但式的。“行各樣的異能、神跡,和一切虛假的奇事……行各樣出於不義的詭詐。”(帖後2:9-10)第一世紀尚未結束,約翰就說:“世上有許多假先知已經出來了。”(約壹4:1)實際上,他說:“那敵基督者的靈”,“現在已經在世上了”(約壹4:1,3)。

  這背道的系統是如何形成的呢?

1.“大罪人”的得勢

  當教會離棄她“起初的愛心”時(啟2:4),她就失去了教義的純潔、個人的崇高行為標準,以及聖靈中無形的團結合一。在崇拜上,形式代替了單純。聲名與個人的能力便成為揀選教會領袖的決定因素。這些領袖們先在當地教會尋求更多的權柄,然後再將他們的權柄伸展至鄰近的各教會。

  “在聖靈領導下,地方教會的管理終於由教會權威主義所取代,落到獨一的教會職員、主教手中。每一教友都必須順服於他,並且自稱唯有借著他才能獲得救恩。此後教會領袖只想統治教會,而不想服務教會。那‘最大的’已不再認為他是‘眾人的僕人’。這樣,那介入個人與主之間的神職貴族觀念便逐漸形成。”(注3)

  由於個人及地方教會的重要性減低,羅馬的主教就起來成了基督教的最高權威。借著皇帝的幫助,這位最高的主教或教皇(注4),被認為是普世教會可見的頭,具有至高的權柄,管轄著世界各地所有教會的領袖們。

  在教皇的領導之下(注5),基督教會陷入更深的背道之中。教會愈來愈大的名聲,加速了她的衰敗。降低的標準使未悔改的人在教會中感到自在。許多對基督教知道不多的人加入了教會,但只是掛名而已。他們將異教的教義、偶像、崇拜模式、慶典、節日及表號,一起帶進了教會。

  這些對異教妥協的基督教,形成“大罪人”──一個龐大的假宗教系統,真理與誤謬的混合。帖後2:2節的預言,並非定個人的罪,而是暴露出那為大背道負責的宗教系統。但是在這個系統中的許多信徒,因為依照他們所得到的一切亮光生活,故仍屬於上帝普世的教會。

2.受苦的教會

  羅馬教會既然靈性衰退,就發展出一個更世俗化的形像,與帝國政府建立了更親密的關係。教會與政治有了不聖潔的聯盟。

  一位最具影響力的教父奥古斯丁在他的名著《上帝之城》中,提出了天主教的理想:一個普世性教會控制著一個普世性政府。奥古斯丁的思想,立定了中世紀教皇神學的根基。

  主後533年,在一封編入猶斯提念皇帝法典(Justinian Code)的信中,他宣告羅馬的主教領導所有的教會(注6),他也承認教皇消除異端的影響力(注7)。

  當猶斯提念皇帝的將軍貝利沙裏斯於主後538年解放羅馬時,羅馬的主教就擺脫了東哥德人(Ostrogoths)的轄制。這東哥德人的亞流派信仰,限制了天主教會的發展。現在羅馬主教可以使用猶斯提念在主後533年賜給他的特權;他可以增加教廷的權柄。如此正如聖經所預言的,開始了1260年的逼迫(但7:25;啟12:6,14;13:5-7)。

  可悲的是,教會借著政府的幫助,試圖強迫所有的基督徒遵守她的法令與教訓。許多人害怕逼迫,就丟棄了他們的信仰,而那些忠於聖經教訓的人,就經驗了殘酷的逼迫。基督教界成了一個戰場。許多人因上帝的名受監禁、被處決。在這1260年逼迫時期中,千千萬萬忠心的信徒經歷了大苦難,許多人為了忠於基督而殉身(注8)。

  所灑的每一滴血,都使上帝與耶穌基督的名受玷污。基督教所受的傷害,沒有比這次殘酷的逼迫更大的了。教會的這些行動,大大扭曲了對上帝品格的看法,煉獄與永遠受苦的教義,使許多人完全棄絕了基督教。

  遠比宗教改革更久之前,天主教會裏面就有許多聲音,抗議她殘酷殺害反對者,反對她自大的說法,反對她道德的腐敗。教會不肯改革,於是產生了十六世紀新教。宗教改革的成功,對羅馬教會是一項重大的打擊。教皇借著反改革,進行了一項血腥的鬥爭,要瓦解宗教改革運動,但終於擋不住那爭取政治與宗教自由的力量。

  最後在1798年,主後538年之後的1260年,羅馬天主教會受到了一次致命的打擊(參閱啟13:3)(注9)。拿破崙在義大利輝煌的勝利,將教皇置於法國革命政府的處置之下,而法國革命政府則認為羅馬的宗教乃是共和的死敵。法國政府命令拿破崙監禁教皇。於是在拿破崙的命令之下,伯特將軍就進入羅馬,宣告教皇政治統治的終結。伯特將軍捉住教皇,將他帶到法國,他就被放逐在那裏,直到他死去(注10)。

  教皇被推翻是為一連串令他衰微的事件累積發展的結果。這事的發生顯示出1260年預言時期的結束。許多基督徒將這件事解釋為預言的應驗(注11)。

二、宗教改革

  基於傳統而不是基於聖經的教義,對異議分子殘酷的逼迫、腐敗,以及許多神職人員靈性的腐敗,都是教會內部要求改革的主要原因。

1.教義上的問題

  以下所列的例子,是推動新教徒宗教改革,並使基督教會今日仍與天主教會分離的非聖經教義。

  (1)地上教會的頭是基督的代表

  這項教義聲稱,只有羅馬的主教,才是基督在地上的代表及教會有形的頭。這項教義與聖經對教會領袖的說法相反(見本書第12章),它乃是基於一項假設,認為彼得曾被立為教會有形的頭,而教皇是彼得的繼承者(注12)。

  (2)教會及教會的領袖是不能錯誤的

  那大力使羅馬教廷獲得勢力與影響力的,就是她不能錯誤的教義。教會宣稱她從未犯錯,並且永不會錯。這項教義乃基於以下沒有聖經支持的理論:因為教會是神聖的,其承襲的特性之一就是絕無錯誤。並且上帝是要借著這神聖的教會,引領一切友善的人到天國。因此她在信仰與道德的教導上,必不會錯誤(注13)。基督會借著聖靈的大能保守她不犯任何錯誤。

  由不承認人類在根本上已敗壞(見本書第7章),從邏輯上推論,教會領袖也必須是不能錯誤的(注14)。這樣,天主教的著作就說,他們的領袖擁有這項特權(注15)。

  (3)遮蔽基督大祭司中保的工作

  當羅馬教廷的影響力逐漸增加時,信徒的注意力就從基督在天上作大祭司的中保工作,──那是舊約聖所崇事中,每日常獻之祭所預表的實體(見本書第4章,24章)──轉移到地上的祭司工作及羅馬的領袖。信徒不但不信靠基督以獲得赦罪及永遠的救贖(見本書第9章、第10章),反將他們的信心放在教皇、神父及主教們身上。這與新約聖經教導所有信徒都是祭司的教訓相反,神職人員的赦罪工作,現在被認為是對得救十分重要了。

  當教會以彌撒代替聖餐時,在效用上就抵消了基督經常在天上將祂贖罪祭功勞用在悔改罪人身上的天上祭司的工作。不像主的聖餐──那是耶穌所設立紀念祂的死並預表祂的國降臨的聖禮──天主教會聲稱,彌撒乃是人作祭司,向上帝所獻基督不流血的祭。因為基督再一次像在髑髏地一樣被獻上,彌撒就被視為可以帶給信徒及已死的人特別的恩典(注16)。

  由於對聖經的無知,只知道人作祭司所舉行的彌撒,就失去了直接到中保耶穌基督面前的福氣。這樣,那邀請與應許:“所以我們只管坦然無懼的來到施恩的寶座前,為要得憐恤、蒙恩惠,作隨時的幫助”(來4:16),就被廢棄了。

  (4)善行的功勞

  一般人認為靠信心不能得救,必須靠善行的功勞獲得救恩。這是與新約聖經的教訓相反的(見本書第9章、第10章)。天主教會教導說,恩典融入罪人心中所產生的好行為,具有功勞性。那就是說,它使個人具有合理得救的權利。而且人所行的好行為,可以比得救所必要的更多──像聖徒所行的一樣,如此累積額外的功勞。而這額外的功勞可以用在他人身上。因為教會認為罪人的稱義,是基於公義輸入他們的心中,好行為就在人的稱義上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功勞性的善行在煉獄的教義上也扮演著重要的角色。這項教義宣稱,那些沒有完全潔淨的人,在未進入天堂的快樂之前,必須先在煉獄中為他們的罪忍受煉淨的暫時懲罰。活著的信徒借著禱告與善行,便可縮短那些在煉獄中受苦的時間並減輕他們的痛苦。

  (5)告解與贖罪券的教義

  告解是一種基督徒藉以使受洗之後的罪獲得赦免的聖禮。這項罪的赦免,是借著神父赦罪而獲得。但是在獲得赦罪之前,基督徒必須審查他們的良心,悔改他們的罪,並決心不再得罪上帝。然後他們必須向神父認罪,並遵行補贖事項──神父所指派的一些任務。

  但是告解並不完全使罪人得釋放。他們必須在今世或在煉獄忍受暫時的懲罰。為了解決這項懲罰,教會設立了贖罪券的制度,借此為赦罪之後因罪而有的暫時性懲罰預備豁免。贖罪券使活人與在煉獄中的人都能獲益,是以悔罪及實行所指定善行的情況而定的,通常這善行是指付錢給教會。

  那使贖罪券成為可能的,乃是殉道者、聖徒、使徒,尤其是耶穌基督、馬利亞的額外的功勞。他們的功勞儲存在“功勞庫”裏,可以轉移給功勞不足的信徒。那自稱是彼得繼承者的教皇,控制著這庫房的鑰匙,可以將庫房中的功勞歸給人,以解除人暫時性的懲罰(注17)。

  (6)教會有最終的權柄

  許多世紀以來,教會採用了許多異教的信仰、聖日及表號。當有聲音反對這些可憎之物時,羅馬的教會卻認為他們是唯一有權解釋聖經者。結果成了最終權威的是教會而非聖經(見本書第1章)。教會說,有兩個真理的源頭存在:a.聖經;b.天主教會的遺傳,其中包括教父的著作、教會會議的教令、核准的信條,以及教會的禮儀。當教會的教義有遺傳支持而沒有聖經支持時,則先以遺傳為准。上帝在聖經中所啟示的教義,信徒無權解釋,唯有天主教會才有此權柄(注18)。

2.新時代的誕生

  在十四世紀,威克裏夫起來要求教會改革,不僅在英國,而且要在整個基督教界。當時只有少數聖經,他卻預備了第一本全本聖經的英譯本。他那只借相信基督就能得救,並只有聖經才無誤的教訓,奠定了新教徒宗教改革的根基。他是宗教改革的晨星,試圖使基督的教會擺脫一切異教無知的捆綁。他發動了一項運動,藉以釋放個人的思想,並要使整個國家擺脫宗教錯誤的箝制。威克裏夫的著作感動了胡斯、耶柔米、路德及許多人的心靈。

  路德馬丁──熱情、衝動、不妥協──也許是宗教改革中最強有力的人物。他一面攻擊靠行為得救的道理,一面比別人更強有力的領人回歸聖經,及因信稱義的偉大福音真理。

  路德聲稱信徒不應該接受任何聖經之外的權威,他使人的眼睛轉向天上,從人的行為、神父、告解轉向基督,那唯一的中保與救主。他說,借著人的行為減少罪疚及避免罪的刑罰是不可能的。唯有向上帝悔改及相信耶穌,才能拯救罪人。因為它是一項禮物,是白白賜下的,祂的恩典絕不能被購買。所以人有盼望,不是因為贖罪券,而是因為一位被釘十字架的救贖主所流的血。

  好象挖掘古物的考古學家從埋藏在許多世紀的廢物中掘出寶物一樣,宗教改革發現了一些長久被遺忘的真理;因信稱義這偉大的福音原則重新被人發現;耶穌基督只一次獻上的贖罪祭,並祂全然充足之祭司工作重新受到重視。許多非聖經的教訓,如為死人禱告、敬拜聖徒與聖物、彌撒的舉行、敬拜馬利亞、煉獄、告解、聖水、神父獨身、念珠、異端裁判、變質說、臨終抹油禮以及依靠傳統,都不予以承認而予以棄絕。

  新教徒的改革者幾乎一致地指出,教皇制度就是那“大罪人”、“不法的隱意”、及但以理書中的“小角”,是那在啟示錄12:6,14及13:5中所說,在基督複臨之前逼迫上帝真實子民的團體(注19)。

  聖經教義以及唯有聖經,是信仰與道德的標準,成了基督新教的基本原則。宗教改革家們認為,所有人的遺傳,都必須順服於聖經而為最終的權威。至於宗教信仰,沒有任何權威──教皇、會議、教父、帝王與學者,能統治人的良心。誠然,基督教界開始從沉睡中覺醒了,最後,許多地方宣告了宗教自由。

三、停滯的改革

  基督教的改革本不應該在十六世紀結束。宗教改革家們的成就相當可觀,但卻沒有將在背道時期所失落的一切亮光重新發現。他們雖使基督教脫離完全的黑暗,但仍然處於陰影之中。他們雖然已經打破了中世紀教會的鐵腕,將聖經給了世人,並恢復了基本的福音,但是他們未能發現其他重要的真理。全身入水的浸禮、義人復活時基督賜下不朽的生命、第七日為聖經的安息日並其他的真理等(請參本書第7,15,20及26章),仍然失落在陰影之中。

  繼承他們的人未在改革上繼續向前,只是鞏固已有的成就。他們因為將注意力集中在改革家們的話及意見上,以致忽視了聖經。少數人發現了新真理,但大多數不肯前進到超過早期改革家們的信仰。結果基督教會的信仰退而成為形式主義及學術主義。那些本該廢除的錯誤反而被奉為神聖,改革的火焰逐漸熄滅。基督教會本身也就變成冷漠、形式化,需要改革了。

  宗教改革之後的時代忙於神學活動,在靈性上少有進展。法雷(Frederic W. Farrar)論到這時期寫道:“自由換成了奴役,普世性原則換成了乞憐式的原理,真理換成了教條主義,自主換成了遺傳,宗教變成了制度。對聖經話的敬畏卻被默示的死理論所代替。愉快的純正讓位給死板的一致,對立的辯證取代了活潑的思想。”(注20)雖然“宗教改革打破了舊經院哲學派的鉛制的權杖”,但改革派基督教會引進了“一種新的經院哲學,其權杖卻是鐵的”(注21)。格藍特(Robert. M. Grant)說這新經院哲學“像中世紀的神學結構同樣僵硬”(注22)。“改革派基督教會實際上以他們現行的信條,限制、束縛了他們自己。”(注23)

  爭論爆發了。“沒有什麼時期像那時一樣,人專心於發現他人的錯誤,彼此污蔑。”(注24)這樣,福音成了言詞的論戰。“聖經不再向心靈說話,而是向吹毛求疵的腦子說話。”(注25)“各種學理是正統的,但是靈性卻蕩然無存。神學得了勝,但是愛卻熄滅了。”(注26)

四、餘民

  雖然有背道及1260年的逼迫,一些信徒仍然反映出使徒教會的純潔。當1260年的壓迫在主後1798年結束時,那龍未能完全根除上帝忠心的子民。撒但繼續將他毀壞的努力指向這些人。約翰說:“龍向婦人發怒,去與她其餘的兒女爭戰,這兒女就是那守上帝誡命、為耶穌作見證的。”(啟12:17)

1.何謂餘民?

  在約翰描寫那龍與婦人的兒女爭戰時,他用以描寫的話是:“她其餘的兒女”(啟12:17),這意思是“剩餘的”或“餘民”。聖經描寫餘民是一小群上帝的子民,經過了災難、戰爭、背道,仍然對上帝保持忠心的人。這忠心的餘民,乃是上帝用以繁衍祂地上有形教會的根(代下30:6;拉9:14,15;賽10:20-22;耶42:2;結6:8;14:22)。

  上帝曾差遣餘民宣揚祂的榮耀,引導祂分散在世上各地的百姓,到祂的“聖山耶路撒冷”、“錫安山”(賽37:31,32;66:20;參閱啟14:1)。論到如此聚集的人,聖經說:“羔羊無論往哪里去,他們都跟隨他。”(啟14:4)

  啟12:17包含了對上帝所揀選忠心信徒中最後余民的描述──在基督複臨之前祂忠心的見證人。餘民有那些特徵呢?

2.餘民的特徵

  末時的餘民是不容易被錯認的,約翰用特別的措詞描寫這一群人。他們是在1260年的逼迫之後出現,由一批“守上帝誡命、有耶穌基督見證的”人所組成(啟12:17,依原文譯)。

  他們負有責任要在基督複臨之前,向全世界宣講上帝最後的警告,就是啟14章三天使的資訊(啟14:6-12)。這些資訊本身就包括了對餘民的描寫。他們是:“守上帝誡命和耶穌信心的”(啟14:12依原文譯)。讓我們更仔細地思考一下這些特徵吧。

  (1)耶穌的信心

  上帝餘民的特徵是,他們有類似耶穌的信心。他們反映出對上帝、對聖經毫不動搖的信心。他們相信耶穌基督是所預言的彌賽亞,是上帝的兒子,並降世而為世人的救主。他們的信心包括了聖經所有的真理──那些耶穌所相信並教導人的真理。

  這樣,上帝的餘民會宣講信基督得救的永遠福音。他們會警告世人,上帝審判的時候已經到了,並會預備他人迎見即將複臨的主。他們會從事普世的聖工,完成對人類神聖的見證(啟14:6,7;10:11;太24:14)。

  (2)上帝的誡命

  在耶穌裏真實的信心,使余民獻身效法主的榜樣。約翰說:“人若說他住在主裏面,就該自己照主所行的去行。”(約壹2:6)耶穌既然遵守了祂父的命令,他們也要遵守上帝的誡命(約15:10)。

  尤其因為他們是餘民,他們的行為必須與他們所承認的信仰相合──否則就毫無價值。耶穌說:“凡稱呼我主啊,主啊的人不能都進天國;惟獨遵行我天父旨意的人才能進去。”(太7:21)借著基督所賜給他們的力量,他們順從上帝的要求,包括上帝那不改變的道德律,全部十條誡命(出20:1-17;太5:17-19;19:17;腓4:13)。

  (3)耶穌的見證

  約翰說:“耶穌的見證”就是“預言之靈”(啟19:10)。余民被預言恩賜傳達的耶穌的見證所領導。

  聖靈的恩賜要在整個教會歷史中發揮其功能,直到“我們眾人在真道上同歸於一,認識上帝的兒子,得以長大成人,滿有基督長成的身量。”(弗4:13)所以,這乃是餘民的一大特點。

  這樣的預言領導,使余民成了宣講預言資訊的預言之民。他們會明白預言並教導預言。那臨到餘民的真理的啟示,會幫助他們完成預備世人迎接基督複臨的使命(見本書第18章)。

3.末時餘民的出現

  聖經指出,餘民出現在世界的舞臺,是在大逼迫時期之後(啟12:14-17)。那造成教皇在1260年時期結束時(主後1798年)被俘的驚天動地的法國革命,以及三個宇宙性的大兆頭──日、月、星、地球,都見證基督複臨已經臨近(見本書第25章),因此導致了一次對預言研究的大奮興。到處出現了耶穌即將複臨的盼望。世界各地的許多基督徒都認識到,“末時”已經來到(但12:4)(注27)。

  18世紀後半葉及19世紀上半葉,聖經預言的應驗,造成了一個強有力的,以盼望基督複臨為中心的超教派運動。在各教會都可找到盼望基督即將回來的信徒正在禱告、工作,期待著這歷史性頂尖的大事。

  基督複臨的盼望,在有此盼望的人之間,帶來深切的合一。許多信徒聯合起來警告世人,基督就要回來了。複臨運動誠然是一個以上帝的話及基督複臨的盼望為中心的超教派運動。

  他們愈研究聖經,愈相信上帝正呼召一批餘民,去繼續基督教會已停滯的改革。他們已親自在自己的教會裏體驗到缺乏改革的精神,及缺少為基督複臨去研究及作準備的熱心。他們研究聖經發現,上帝引領他們所經歷的試煉與失望,構成了深刻的屬靈與潔淨的經驗,已使他們一起成為上帝的餘民。上帝已命令他們繼續那曾帶給教會如此多快樂與能力的宗教改革。他們以謙卑與感恩的心接受了這個使命,知道上帝的使命臨到他們,不是因為他們天生優越,並知道唯有借著基督的憐憫與大能,他們才能成功。

五、餘民的使命

  啟示錄中的預言,清楚地列出了餘民的使命,啟14:6-12三位元天使的資訊,顯明了餘民的宣講,會導致福音的真理最終並完全的恢復(注28)。這三個資訊包括上帝對撒但那難以抵抗、在基督降臨之前橫掃世界的欺騙之對策(啟13:3,8,14-16)。緊接著上帝對世人最後的呼籲之後,基督就要回來收割莊稼(啟14:14-20)。

1.第一位天使的資訊

  “我又看見另有一位天使飛在空中,有永遠的福音要傳給住在地上的人,就是各國、各族、各方、各民。他大聲說:‘應當敬畏上帝,將榮耀歸給他!因他施行審判的時候已經到了。應當敬拜那創造天地海和眾水泉源的。’”(啟14:6,7)

  第一位天使的資訊,代表上帝的余民將永遠的福音傳給世人。這福音是上帝無窮大愛的好消息,與古時眾先知及使徒所宣講的是一樣的(來4:2)。餘民不會宣講一個不同的福音──他們從審判的角度重申罪人可以因信稱義,領受基督公義永遠的福音。

  這信息呼召世人悔改。它召請所有的人“敬畏”上帝,將“榮耀”或將尊榮歸給祂。我們受造是為此目的。我們可以用我們的言語行動,將榮耀或尊榮歸給祂。“你們多結果子,我父就因此得榮耀。”(約15:8)

  約翰預言的這項迎接基督複臨的運動,將會使人重新重視聖經對榮耀上帝的關切。它將會前所未有的提及新約對我們的呼召,要我們注重自己生命的神聖管家責任。“你們的身子就是聖靈的殿”,我們對自己身體、道德、屬靈的能力,沒有獨享的權利。基督已在髑髏地用祂的血買了這些。“因為你們是重價買來的。所以,要在你們的身子上榮耀上帝。”(林前6:19,20)“所以你們或吃或喝,無論做什麼,都要為榮耀上帝而行。”(林前10:31)

  “祂施行審判的時候已經到了”,使這項悔改的呼召更為迫切(見本書第24章)。在啟14:7中,“審判”一詞譯自希臘文Krisis,系指審判的行動而非判決(krima)。它指全部審判過程,包括人被帶到審判台前、生活記錄的調查、有罪或定罪的判決、永生的賜與或死亡的判定(見太16:27;羅6:23;啟22:12)。審判時候的資訊,也宣講上帝對一切背道的審判(但7:9-11,26;啟17,18章)。

  審判時候的資訊,特別指基督在天上聖所任大祭司工作的最後階段。基督已進入祂審判的工作(參看本書24章)。

  這個資訊也呼召所有的人敬拜創造主。上帝的敬拜呼召,必須與叫人敬拜獸和獸像的命令相對照(啟13:3,8,15)。不久各人都必須選擇真敬拜或假敬拜,──選擇敬拜上帝時依上帝的條件(因信稱義),或依人的條件(因行為稱義)。借著命令,我們“敬拜那創造天地海和眾水泉源的”(啟14:7;出20:11)。這個命令也叫我們注意第四條誡命。它領導人進入對創造主的真敬拜,一個關係到尊重祂創造的紀念,主耶和華在創造時所設立,在十誡中重申的第七日聖安息日(見本書第20章)的經驗。因此第一位天使的資訊,是要在世人面前推崇基督為創造主及聖經安息日的主。安息日是上帝創造的記號──一個被祂廣大受造生靈所忽視的記號。

  由於上帝恩典的安排,開始傳講這項叫人注意創造主上帝的資訊時,正是達爾文出版“物種原始”(1859),進化論大獲進展之時。宣講第一位天使的資訊,構成了阻擋進化論進展的最堅強堡壘。

  最後,這項呼召意味著,恢復那為不法之人踐踏的上帝神聖律法的尊榮(帖後2:3)。只有在恢復真實崇拜、信徒按照上帝之國的原則生活時,才能將榮耀歸給上帝。

2.第二位元天使的資訊

  “叫萬民喝邪淫大怒之酒的巴比倫大城傾倒了!傾倒了!”(啟14:8)

  從人類早期的歷史可知,巴比倫城代表一種對待上帝的態度。巴別塔乃背道的紀念碑,叛逆的中心(創11:1-9);路錫甫(撒但)乃是他暗中之王(賽14:4,12-14),他要使巴比倫成為他統治人類大計畫的工具。整本聖經中,上帝之城耶路撒冷與撒但之城巴比倫之間的爭戰,說明了善惡之間的大鬥爭。

  在基督教的早期,羅馬人逼迫猶太人也逼迫基督徒時,猶太人與基督徒的文學中,都稱呼羅馬城為巴比倫(注29)。許多人相信,彼得曾用巴比倫作為羅馬的假名(彼前5:13)。因為它的背道與逼迫,大多數宗教改革時期及宗教改革之後的基督徒,都曾稱羅馬的天主教會為屬靈的巴比倫(啟17章),是上帝子民的仇敵(注30)。

  在啟示錄中,巴比倫被稱為壞女人,是淫婦及她不純潔女兒之母(啟17:5)。她代表一切背道的宗教團體及其領袖。但她特別是指那造成“啟13:15-17節”所描寫,最後危機的獸與獸像大背道的宗教聯盟。

  第二位元天使的資訊,揭露了巴比倫具有宇宙性背道及強制權勢的本質,她“叫萬民喝邪淫大怒之酒”。巴比倫的酒代表她的各種異端教訓。巴比倫會對政治權勢施壓,並迫使全地實施她虛假的宗教教訓與命令。

  所說的邪淫,代表她與萬國之間──背道的教會與政治權力之間的非法關係。教會應該與她的主有婚姻關係。但她為了尋求政治上的支持,就脫離了她的丈夫,犯屬靈的姦淫(結16:15;雅4:4)。

  這非法的關係造成悲劇。約翰看見地上的居民“喝醉”了她虛假的教訓,巴比倫自己則“喝醉了聖徒的血,和為耶穌作見證之人的血。”就是那不肯接受她非聖經教義,屈服于她權威之人的血(啟17:2,6)。

  巴比倫傾倒了,因為她拒絕第一位天使的資訊──在創造主裏因信稱義的福音。正如教會歷史前幾個世紀中羅馬教會背道一樣,今天許多基督教會也偏離了宗教改革時期的偉大聖經真理。這項巴比倫傾倒了的預言,尤其在一般基督教會獲得了應驗。因為他們偏離了曾一度強有力推動的宗教改革之單純因信稱義的永遠福音。

  第二位元天使的資訊,在愈靠近末日時便愈顯中肯。在拒絕第一位天使資訊的宗教團體聯盟上,它將得著完全的應驗。在“啟18:2-4”中,再次重複宣告了巴比倫的完全傾倒,並呼召那些仍然留在巴比倫的各宗教團體裏的上帝子民離開她們。那位天使說:“我的民哪,你們要從那城出來,免得與她一同有罪,受她所受的災殃。”(啟18:4)(注31)

3.第三位元天使的資訊

  “若有人拜獸和獸像,在額上或在手上受了印記,這人也必喝上帝大怒的酒;此酒斟在上帝忿怒的杯中純一不雜。他要在聖天使和羔羊面前,在火與硫磺之中受痛苦。他受痛苦的煙往上冒,直到永永遠遠。那些拜獸和獸像,受它名之印記的,晝夜不得安寧。聖徒的忍耐就在此;他們是守上帝誡命和耶穌真道的。”(啟14:9-12)

  第一位天使的資訊,宣講永遠的福音,叫人恢復對創造主上帝的真敬拜,因為審判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位天使警告人要防備一切出於人的敬拜形式。最後第三位天使宣講上帝最嚴肅的警告,叫人不要拜獸和獸像──那是凡拒絕因信稱義之福音的人最後必要行的。

  在啟13:1-10中所描寫的那獸,乃是許多世紀以來橫行在基督教界的教會與政治的聯合;保羅的形容詞是“大罪人”(帖後2:2-4);但以理形容他是“小角”(但7:8,20-25;8:9-12)。獸像代表教會失去了真實的宗教改革精神後與政治聯合,強迫他人接受他的教訓及背道的宗教形式。政教的聯合,將使他們完全成為獸的像──那獸就是在1260年施行逼迫的背道的教會,稱為獸像。

  第三位元天使的資訊,宣講聖經中最嚴肅、最可怕的警告。它顯明那些在地上最後危機之中順服人之權威者,必會敬拜獸與獸像,而不敬拜上帝。在此最後的爭戰中,將發展出兩類人,一類宣導人發明的福音,並敬拜獸與獸像,帶給自己最悲慘的刑罰。另一類在強烈的對比中,依靠真實的福音而活,並且“他們是守上帝誡命和耶穌真道的。”(啟14:9,12)最後的問題關係到真假的敬拜與真假的福音。當這個問題清楚地帶到世人面前時,凡拒絕上帝創造的紀念──聖經的安息日,在充分地知道星期日並非上帝所指定的敬拜日之後,仍然選擇尊重星期日,並在星期日敬拜的人,他們將會受“獸的印記”。這個印記是叛逆的印記。那獸說他改變了敬拜的日子,表明他的權柄已在上帝的律法之上(注32)。

  第三位元天使的資訊,將世人的注意力轉到拒絕接受永遠的福音及上帝恢復真敬拜資訊的後果上。它清楚地描繪出人在敬拜上所作選擇的最後結果。這不是一項容易的選擇,因為無論你選擇什麼,都會受苦。順從上帝的人會經驗龍的忿怒(啟12:17),最後將遭受死亡的威脅(啟13:15);而那些選擇拜獸與獸像的人,則會遭遇最後的七災及最終的“火湖”(啟15,16章;20:14,15)。

  雖然兩種選擇都會受苦,但它們的結果不同。選擇敬拜創造主的人,必會逃脫龍的忿怒,並與羔羊一同站立在錫安山上(啟14:1;7:2,4);但那拜獸與獸像的人,則會得到上帝完全的忿怒,在羔羊與眾天使面前滅亡(啟14:9,10;20:14)。

  人人都必須選擇敬拜誰。人或是選擇因信稱義,他就被顯明是參與上帝所認可的敬拜方式;人或選擇實際靠行為稱義,就被顯明是參與上帝所禁止的敬拜方式,這是在拜獸與獸像所命令的人為敬拜。上帝不能接受後者的敬拜,因為它以人的命令為優先,不以上帝的命令為優先。它尋求靠人的行為稱義,而不靠賴那以上帝為創造主、救贖主、再造主,完全降服於祂而得的信心。從這種意義上說,第三位元天使的資訊,就是因信稱義的資訊。

  在所有的教會中上帝都有祂的兒女,但是祂借著餘民教會,宣講一個呼召祂子民離開背道的教會,準備迎接基督複臨,恢復真崇拜的資訊。餘民教會深知許多上帝的子民還沒有加入他們當中,當他們努力去完成這嚴肅的使命時,就感到自己的軟弱與無能。他們知道,只有借著上帝的恩典,才能完成這重大的任務。

  鑒於基督即將複臨,以及需要準備好迎見祂,上帝那迫切的、慈憐的呼召,臨到我們每一個人:“我的民哪,你們要從那城出來,免得與她一同有罪,受她所受的災殃;因她的罪惡滔天;她的不義,上帝已經想起來了。”(啟18:4,5)


 注1:那圍繞著純潔婦人的日頭眩目的光輝,依照不同評經家的說法,代表新約福音的亮光。它使早期教會有能力、有聖靈的恩膏。月亮,反射日頭的光線,合適地象徵舊約借預言及禮儀預表十字架及那要來的一位,反照出福音的亮光。十二星的冠冕則代表教會的根,舊約時代是十二支派的先祖,延伸為新約的十二使徒。

注2:計算預言時間一日頂一年的原則,在但以理書第9章關於彌賽亞的預言中已經提及。見本書第4章。

注3:《基督復臨安息日會參考文庫》卷4第835頁。

注4:“教皇”(英文為Pope)之名,實際是來自拉丁文papa,希臘文papas,譯為“父親”、“監督”或“主教”。教皇是“羅馬的主教、羅馬天主教會的頭。”《Webster’s New Universal Unabridged Dictionary第2版》。

注5:教皇制度可以解釋為:其最高權柄在教皇身上的教會行政管理制度。

注6:猶斯提念皇帝寫給教皇約翰的信,被引述在教皇約翰給猶斯提念皇帝的信中。收入《猶斯提念法典》第一卷,《基督復臨安息日會參考文庫》資料書684,685頁。

注7:主後533年3月26日猶斯提念寫給康士坦丁堡的艾匹番尼斯大主教的信,收入《猶斯提念法典》第一卷,《基督復臨安息日會參考文庫》資料書685頁。

注8:見James Hastings著《Encyclopaedia of Religion and Ethics》卷9第749至757頁;John Dowling著《The History of Romanism:From the Earliest Corruptions of Christianity to the Present Time》第十版237至616頁。

注9:這項打擊嚴重地損害了教皇的聲譽,但並未結束她的影響力。啟13:3講到這死傷得了醫治,指明教皇影響力的復蘇。在末日,她要成為最強有力的宗教影響力。

注10:George Trevor著《Rome:From the Fall of the Western Empire》439,440頁;John Adolphus著《The History of Frawnce From the Year1790 to the Peace Concluded at Amiens in1802》卷2第364至369面,見《基督復臨安息日會參考文庫》資料書701,702頁。

注11:Leroy E. Froom著《The Prophetic Faith of our Fathers》卷2第765至182頁。

注12:Peter Geiermann著《The Converts Catechism of Catholic Doctrine》27,28頁。

注13:同上27頁。

注14:後來,教皇不可能錯誤的教義系根據以下假設。(1)“因是完全的頭,上帝教會必然有不能錯誤的特性。”(2)彼得在教導信仰與道德上未曾有錯,(3)教皇已從彼得承襲這上帝教會的特性。故此所得的結論是:從教皇的座位上說話,“教皇乃是信仰與道德無誤的教師。”(Geiermann第29頁)。“從教皇的座位上”(拉丁文、ex cathedra)指教皇對天主教會所作官方的宣佈而言。

注15:關於教皇擁有的權力,可參閱《基督復臨安息日會參考文庫》資料書680頁所引述Lucius Ferrais著《Prompta Bibliotheca》中Papa第2條,關於教皇自稱擁有權力,見《The Great Encyclical Letters of Pope Leo XⅢ》193,304頁教皇Leo八世1890年1月10日及1894年6月20日教諭,亦可參見《基督復臨安息日會參考文庫》資料書683,684頁。

注16:John A. McHugh與Charles J. Callen合譯(法譯英)《Catechism of the Council of Trent for Paris Priests》258,259頁,見《基督復臨安息日會參考文庫》資料書614頁。

注17:《基督復臨安息日會參考文庫》卷七第47,48頁。

注18:見Philip Schaff編《The Creeds of Christendom》卷二第79至83頁所引述council of Trent, Session IV.參見《基督復臨安息日會參考文庫》資料書1041至1043頁。

注19:Froom著《Prophetic Faith of our Fathers》卷二第528至531頁。

注20:同上。

注22:同上。

注22:Robert M. Grant著《A Short History of Interpretation of the Bible》97頁。

注23:Farrar,361頁。

注24:同上363頁。

注25:同注22,97頁。

注26:Farrar,365頁。

注27:關於余民的起源,見Leroy E.Froom著《Prophetic Faith of our Fathers》卷四;GerardDamsteegt著《Foundation of the Seventh-Day Adventist message nad mission》。

注28:參閱Gerard Damsteegt著《A Theology of Restoration》。

注29:見“Midrash Rabbah on Canticles”I. 6,4;特土良著Tertullian著《Against Marcion》Ⅲ,13;特土良《Answer to the Jews》9。

注30:同注19,第531,787頁。

注31:《基督復臨安息日會參考文庫》卷七第828-831頁。

注32:天主教會稱有權柄改變崇拜的日子。“問:安息日何日?答:星期六是安息日。問:為何我們守星期日不守星期六?答:我們守星期日不守星期六,是因為天主教會將星期六的嚴肅性轉移到星期日的緣故。”(《Geiermann》,50頁)參見《基督復臨安息日會參考文庫》資料書886頁。這教理問答收錄在1910年1月25日教皇Pius X的《使徒降福》裏。